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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真专栏

冬冬:《武汉伢,2020,我在海南"隔离"!(让人泪流满面的视频文章)》
发表于:2020.02.14来源:海真易经学院浏览次数:3632




街道口的风 撩醒了夏虫

竹床上的小孩做着梦

热干面糊汤 一样的吃相

海角天涯 流淌唇齿香

这是我的家 在这里长大

……


听一遍,泪水滑落一遍。从来没有一首歌,能让我如此动情!从来没有一次告别,能让我如此的牵挂与想念,并更加的热爱,我的武汉!

阳历2020年1月,一个本该举国同庆、万家团圆的大年时节,我在海南“隔离”。

因为“武汉新冠肺炎”,因为我来自武汉,因为我是“武汉伢”!


2月4日,也就是昨天,农历己亥与庚子之岁正式交节立春之日,我结束了14天的居家“隔离”(实际为15天)。

静下心来,我敲击键盘,我想把我一些所经历的和一些所思考的,记录下来!


海真乾元


我的家在武汉!大学也毕业于武汉一所高校。我喜欢家乡武汉,所以毕业后留在了武汉工作。


于海南,可以说是我的第二故乡。从小学起四年时光,我就在这美丽的椰城海口度过。这里有我的同学、朋友、熟悉的街道,还有那些难忘的记忆!

我的父母在海南建省后的头几年就来到海南立业安居,并一直固守在这片有着椰风海韵的热土,编织并放飞着自己的人生梦想。




2019年12月份,父亲从海南给我打来电话,并发来网络上的截图,语气严肃地告诉我“武汉出现了传染性肺炎,你知不知道?”。


2019年12月份的武汉,的确有过“汉口出现了病毒传染性肺炎”的传言,可这些传言,全部出于马路小道消息,无一例官方公告。忙碌的武汉市民,依然平静有序的工作生活在各自的领域。我也一样,不以为然,心里还嘀咕这么远、这种小道消息也能传出去!

我让父亲放心,同时自豪的告诉父亲“全亚洲最牛的病毒研究所就在武汉,不会有事的!”

幸运的是,我的不以然并未让我的父亲放松警惕,依然态度严厉且坚定的“命令”我:“从今天开始,不许去电影院看电影,不许去人多的地方,出门戴口罩”。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我遵从了父亲的叮嘱!

我应该算是武汉戴n95防护口罩加上“隔离”措施做得较早的那批吧!有时,驾车行驶在上下班途中,看路边行人从容不迫、轻松自在,都觉得自己很另类。

当然,父亲也是从那时起,电话特别的多,几乎每天都有电话或微信,询问再询问,叮嘱再叮嘱。




2019年12月份末,气氛陡然紧张。“武汉出现了传染性肺炎,已经人传染人”的消息几乎瞬间传遍了武汉三镇。

父亲的信息也心急火燎!


海真乾元


武汉市民开始警觉了!

可是,几乎在同时,我们的武汉市政府高调公告“辟谣”八位“造谣”者被公安部门查处……。

武汉市民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政府都发了话,“没有人传人的证据”、“可防可控”,而且还动了真格的查“造谣”者,老百姓能不信能不放心吗?

武汉政府“辟谣”的当天,父亲一如既往的打来电话。我不等父亲说完,问道“爸爸,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的?武汉政府都辟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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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懵了!

后来父亲告诉我,挂了电话后,他研究了很久抖音。他在研究,抖音号有没有人会冒充国家传媒。父亲的消息来源于抖音。


于是,元月份上旬,放心了的武汉市民洋溢在迎接新春即将到来的忙碌而喜悦的气氛中。歌照唱,舞照跳,百步亭依然和谐如初万人宴盛大空前,光谷地铁人头簇拥,南湖岸边美景倒映,汉正街“扁担”吆喝声此起彼伏……。


海真乾元


只是,完全放松了警惕的武汉人哪里知道,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正悄然而至,凶狠的瘟疫恶魔正张开血盆大口,迎面扑来。




从武汉辟谣,随后的十多天,我的警惕性明显降低。父亲的电话也不再象头些日子那样千叮咛万叮咛那些问题。明显,父亲也因为武汉“辟谣”而有所放心。幸亏那段时间正是我忙于收拾家居、打理辞职交结工作,没空到处应酬和乱逛,基本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隔离”环境中。


2019年9月份,父亲突然让我年底辞职,要求我2020年离开武汉,来海南跟在他身边学习国学方面的文化知识和准备后期的发展计划。现在看来,父亲这一安排如此的耐人寻味且充满玄机。


元月10日,放心了几天的父亲突然又来电话催促我“尽快辞职”。父亲说他总预感不安全,觉得越早离开武汉越好,并“强令”我:“两天之内辞职,13号赶到咸宁老家接奶奶从长沙乘15号的飞机来海口”

我匆忙打理好武汉一切,13号赶到咸宁奶奶身边。在咸宁,我伴随奶奶两天,没有感受到半点疫情即将到来前的任何迹象。街坊邻里你来我往,集贸闹市人声鼎沸。哪里会想到,半个月后,那时的热闹喧嚣变成一片可怕的沉静,家家关门闭户,人们隔楼相望。奶奶说“我活到八十多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年”。

15号,大伯考虑到奶奶高龄,坚决不同意奶奶来海南,我只有放弃接奶奶来海南的计划。见奶奶不能随行,想到武汉还有点事情沒处理好,我又说服父亲返回了武汉。

“爸爸,武汉根本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感觉你们外面比我们武汉市里还紧张似的”,这是我当时说服我父亲同意我改签机票返回武汉的理由。

后来,父亲一次又一次的自责“怎么会同意你返回武汉呢?”。




15号夜晚,我从咸宁返回了武汉。

繁华的武汉市,街上到处都是人,买衣服、购礼品、吃饭棸餐,热闹的计划着怎么过这个春节。街上的行人都没带口罩。就这样,人们在这早已危机四伏的街头穿梭往来,却没有人觉察。

12月和元月初,市民从零星的新闻和小道消息得到的,武汉有病毒传染肺炎的那点警惕性,经过后面政府的“辟谣”及媒体很少提及,基本消失怠尽。


返回武汉的那几天,我真的做好了出门戴口罩、不去人多的地方这些基本防护措施。因为,在那些天里,我的父亲真的象有不良的预感反常的几乎毎天午夜都要打几个电话,早上醒来,我总能看到父亲的几个未接电话。白天,忙碌的父亲就会交待母亲给我电话念叨注意安全。

我在想,那些后来被封城阻隔,隔山、隔海及隔城相望,遥寄相思和揪心牵挂的骨肉亲人们,在这个特别的冬季,你们可曾正在体会与我一样,父母午夜无眠的不尽牵挂与担忧!


17号,父亲的电话再一次响起:“东东,赶紧离开武汉,迟了很有可能武汉会被封住,不允许出城。”。

我不知我的父亲从哪里找来的感知,能设想到这么严重的后果。平静的武汉,怎么可能被封住呢?

“机票改签到20号了,还是从长沙走”我回复父亲。

于是,父亲又是反复反复再反复的叮嘱,这几天在武汉要怎么注意,从武汉坐动车去长沙怎么注意,飞机上怎么注意,等等注意事项。




1月20号,我的朋友们把我送到武汉站,我将从武汉站乘高铁到长沙,从长沙乘飞机到海口。这样安排的原因是15号的机票准备从咸宁接我奶奶从长沙走,从长沙来海口是顺方向,不用从咸宁倒回武汉。

从后来媒体公布的信息,19号钟南山院士就到达了武汉,并明确表达了武汉疫情的严重性和可以人传人的灾难性现实。

但我们武汉市民依然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候车厅戴口罩的人寥寥无几。乃至高铁上戴口罩的人也寥寥无几。我不能知道,这一天是否有人在人山人海的候车室和乘坐的高铁上受到感染或感染了别人?若遭受感染,他(她)是否已逃出生天?

很庆幸,武汉站在武昌青山区,不在严重疫情的汉口。

因为父亲的告诫,我是为数不多配戴口罩人员其中一员。


海真乾元



动车上,我的坐位是动车的最后一节车厢,同时也是最靠后的位置,这样也就减少了过道人来人往的感染风险。20号,从武汉出行的人们真的没有多大的防范意识啊!一眼望去,没几个戴口罩的。刷手机、吃零食、谈笑风生、疲惫的人张着嘴呼呼大睡。


所以,后来我见不得一些人写文章或字段,说什么武汉人“逃离”多少多少。我脾气好,不擅骂人。我只知道我的父亲那天愤怒的说:“妈的,这两个鸟人,从今往后,无论付多少钱我也不让他踏进我工作室一步”。我一看,原来是父亲的微信朋友圈有两人转发了骂湖北(武汉)人“逃离”了武汉的文章!


请不要用“逃离”一词!

钟南山院士在中央电视台向全国公布武汉疫情严重性之前,武汉市民和大家一样甚至不如大家了解疫情!否则能不警惕?能不戴口罩?能这样从容不迫?


年关的武汉人离城之流量,有一部分是非武汉人在汉打工或做生意回家过年;一部分是安排的异地与亲人团聚过春节;一部分是原计划的探亲访友;一部分是举家旅游过春节。等等这些,一年一度,循环往复。为何在这湖北(武汉)承受苦难的时侯,这些貌似“隔山观火”的人要贯以这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行为以“逃跑”二字呢?


“武汉封城前,“出逃”了多少多少”,于是谩骂、谴责声此起彼伏。甚至说他们是“病毒”、“不道德”……。


圣人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不说,在政府下令封城之前,自由的进出武汉是法律赋予毎位公民的权利。

只说,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有家、有亲人、肩上有担子……!如果是你,涉身处地在武汉,在那样人人自危的恐惧气氛高压下,你又能做到如何?你凭什么保证你会有多高的“觉悟”和“道德”?

为何总习惯于置身其外的“道德绑架”呢?

一场“武汉冠状病毒肺炎”瘟疫,将武汉人,乃至整个湖北人推向了风口浪尖。仿佛他们就是病毒的发明者、创造者。却没有想到他们是这场灾难中最深重的受难同胞啊!

武汉人并没有热衷吃野生动物的习惯。我们不明白,全国应该不只有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出售野生动物吧,为何武汉的野生动物有这病毒?痛心的是,因为这“冠状恶魔”从武汉伸出魔爪,使本为最先的受害者似乎成为了“恶魔”的帮凶。

一些无辜的人,因为是武汉、湖北身份证,在这个特别的寒冬,举家老小被赶出酒店,漂零街头,无店可依。


更有甚者,一个叫陈×強的某省“诗人”。当湖北人、武汉人遭受磨难、承受痛苦之时,作为“诗人”,他不但毫不同情,反而写了一首叫《仰望天空》的诗,公然嘲讽和奚落湖北人、武汉人,全诗照抄如下:


为防止武汉的疫情蔓延
我在云南彝良
不仅以驻村扶贫的理由
阻止了一个地上的湖北佬
来我家过年的想法
还像伊朗担心无人机一样
随时仰望天空
看是否有九头鸟飞过


先不说,这也配叫诗人和诗歌?

这样恶劣来对待苦难中的同胞,你还配称着X么!


我们理解大家对疫情的恐惧与防护心态,同时坚决支持武汉封城!响应并支持政府釆取的“隔离”措施!

但,我们不接受无辜的伤害!

当然,的确有极少数人渣,在武汉封城后想尽千方百计“逃离”(此行为可用“逃离”二字)武汉,甚至更有无耻之徒明知发烧咳嗽的疑似症状,毫不顾及他人,或用退烧药降温蒙混乘机,或带病逃离武汉祸害他乡。这些败类,将永远为世人所不耻!

但,这是极少数,他(她)们不能代表整个湖北(武汉)人的品行!


荆楚自古多豪杰!

在这己亥交庚子之岁的中华民族苦难冬夜,湖北人是无辜的,武汉人是无辜的,我们是最深重的受害者。封城里武汉人承受的恐惧、苦难与绝望,城外人无论如何都难以体会!!


当钟南山院士21日在电视上以无比凝重的神情说:“我希望外面的人不要进武汉,武汉城里的人能不出城最好不要出城”。

武汉人懂了!明白了,一场灾难就要到来!

但是,一大批善良、身怀大义的武汉市民选择了“退票”留在武汉!他们甘愿牺牲自己,把安康留给了同胞!


钟南山院士眼含热泪说“武汉,是座英雄的城市……!”


白岩松在中央电视台节目中饱含深情地说:“请不要歧视湖北人,不要歧视武汉人,他们是最前沿的受害者。……,我在武汉也有同学和朋友,很怀念武汉的热干面、田藕汤……。武汉的亲人们,待到春暖花开,我来武汉看你们!”


此时,我的泪水不停的滑落。


灾殇中的武汉,播报视频镜头缓缓划过:武汉长江大桥、黄鹤楼、阅马场、胭脂路、街道口、汉正街、长江之滨、南湖岸边、墨水湖畔……,这都是我无比熟悉的地方。曾经人潮涌动的繁华,如今,如此寂静,寂静得看不到一个人影……!

外卖小哥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釆访时,流着泪说:“我骑车跑在大街上,这么长的大街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我一个独自哭了,边骑边哭……”

那一天,我的爸妈也随着镜头里外卖小哥一起流泪!


从来没有一次离别,有如此的怀念我的武汉;从来没有一次挥手,有如此渴望回到我的武汉;从来没有一次遥望,有如此的热爱我的武汉。

海真乾元


下午19点,我乘座的GS6580航班顺利降落海口美兰机场,机上的人戴口罩的人同样没几个。


父亲开车来机场接我。原本可以直接把车开进旅客出口的通道,不知何因被封住了。私家车必须停在机场停车楼,然后乘坐电梯接人和取车。

那晚,乘电梯的人挤成一团。其中有没有感染者,有没有人被感染,不好说了。因为基本上大多数人没戴口罩。


21日,各类新闻播报里,“武汉新冠状病毒传染性肺炎”的消息猛然炸开了锅……!




21、22、23日,我配戴上口罩,乘坐父亲的车随父亲处理一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情,除了父亲和母亲,谁也不接触。


24日,大年三十,父亲对我和妈妈说:“从今天起,咱们自行与外界隔离。未经我同意,谁也不许开门下楼。有什么事,由我下楼。”

我说:“要不要我戴上口罩在家里和你们也隔离一段时间?这样安全些”

父亲笑了笑说:“我们一家子,是一条命,隔离不了!”

苦难面前,人性的美丑,一个人的素养品行,都会暴露到极致。相信这些天,你们也有各自不同的体会,大家可以细细的体会思考。


24日,是农历的除夕。往常这个时候,我们家有丰盛的年夜饭,会有举杯祝福的仪式,但今夜,少了仪式,如此平静。

坐在电视机前,我们都无心看春晚。不停地刷着手机,看着各种信息和新闻。

似乎今年春晚,主持人没有宣布零点钟声敲响这个煽情的环节。往年,毎当零点钟声敲响时,我们一家一定会互道吉祥话语、祈福新年。唯有今年,像忘了,感觉一切都这么静。


城市很安静,安静地像人们早早入睡。整个小区,只有我一家阳台悬挂了迎春的灯笼,感觉好另类,但也火红地随风摇曳着提醒主人:过年了!

往年的除夕夜,虽然禁鞭许多年,但总有一些胆子大的人,会星星点点放一些爆竹。那些爆竹声,带着希望带着憧憬,提醒我们新年的到来。

可是,2020年庚子年的除夕,我永生难忘。窗外没有一丝鞭炮的声音,远方的远方,还是寂静。


我知道,在这座城市,特别是我的武汉,都有千千万万的失眠人,他们不知道这场疫情到底有多严重,不知道明天自己会不会……?




26号,我家居住的小区社区主管部门打来电话,开始正式登记居家“隔离”。

然后是“防控督查办”的、卫健委的、公安部门的,各种电话。各种询问再询问,再登记。其时,我们已自行主动“隔离”了好几天。

于是,每天三次的量体温,以微信报告社区,成了这大年初几首要“工作”。

海真乾元


海真乾元

海真乾元

海真乾元

“隔离”计时从1月21日至2月4日。


父亲说,“隔离”时间内,不漫出大门一步,不接触任何人。咱们一定不能给海南添乱,绝不给他人带去不安。咱们家绝不能在这次防疫上让人说半个‘不’字!”。


其间,有父亲从外地来三亚旅游的学生说要来给老师拜年,父亲婉言谢绝。

有父亲的学生从日本带来口罩要送过来给老师,父亲也是婉言延后。

有父亲的学生要给我家送菜来,父亲也是婉言谢绝。

……。

这一切,均是因为,“隔离”时期。父亲不愿给他的友人带去半点不安!


海真乾元


海真乾元


海真乾元



2月4日,“隔离”期满。相关部门工作人员前来“核实”后,“隔离”解除!


这天,刚好立春!




在这段特殊时间里,我们看各类新闻播报,翻看朋友转发来的各类文章,看从武汉现场发来的各类信息,愤怒、不解、担忧、感动、难过、期望、祝福、牵挂、思念充斥着每一天!唯独缺少了新年该有的喜悦。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国殇”,但至少这个春节留给全中国人,特別是武汉人(湖北人)的记忆将终身难忘!


苦难前,我们要感恩的人很多很多!

唯有这位老人,不仅是武汉人民的救命恩人,而且是全国人民的救命恩人!——钟南山爷爷!






我的“隔离”解除了!

但,疫情仍然很严重!

家乡湖北、武汉的亲友不时传来消息……!

我们全家依然不出门!

依然和着泪和着笑,翻看每一条毎一段让人感动、难过及开心的信息。


父亲说:立春了,阴霾终会散去,瘟疫恶魔会消退的!





就以这首让我全家一遍又一遍泪流满面的《武汉之殇》结束该文吧!

明年的春节,我一定会在我的家乡-美丽壮观的大武汉,呈现我可爱的武汉最美的新年画展!


武汉之殇

作者-袁野

(2020年2月2日于湖北襄阳)


武汉  

小时候,听外婆讲

紧走慢走,三天出不了汉口

武汉的江水,夜里泛着七彩的光


店铺里

奇珍异宝

琳琅满目

大轮船高过

村头的楼房


江汉关那口大钟

能把音乐传到几百里的远方


我常常仰起头 

看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苦思着武汉的富有繁华

冥想着武汉的神奇辉煌


那时

武汉就是我儿时的糖

让我向往

武汉就是我儿时的天空

任我的思绪翱翔


少年时,听老师讲

武汉是湖北六千万人的城市

是华中几亿人的家乡


这里有上百所大学

每天上百万戴着眼镜的学生

在珞珈山的象牙塔里徜徉


武汉是中国的立交桥

她的畅通

关乎中国的繁荣

武汉是中国的心脏

她的每一次搏动

关乎国家肌体的健康


武汉长江大桥

我常常低下头

看着写满符号的黑板

想着武汉双层的铁路桥梁


那时

武汉就是我年少时

书包里面

装满的希望

武汉就是我年少时

小船承载着的

我的理想


青年时

我挎着吉他  

背起沉重的行囊


那墨水湖畔的校园旁

就是母亲一样的长江


这时

武汉成了我的第二故乡

我走过胭脂路

穿过拥挤的牌坊     

我恋上了这里的每一个湖泊 

我爱上了所有的大街小巷


武汉就是我的热干面

让我着迷


武汉就是我的初恋

让我难忘


这是一座商业的城市

江汉路市列珠玑竞豪奢

汉正街户盈罗绮百里长


这是一座绿色的城市

东湖烟柳画桥风帘翠幕

磨山云树绕堤松林染霜


这是一座科技的城市

科学院布满三镇

研究所充盈武昌


这是一座工业的城市

光谷的霓虹灯闪烁

钢城的铁水把夜空点亮


这是一座民族的城市

汉阳铁厂建立

中国人有了自己的工厂


这是一座民主的城市

辛亥革命推翻了专制

蛇山上湖北人打响了第一枪


这是一座不屈的城市

日寇的铁蹄从此寸步难行 

武汉会战至今荡气回肠


这是一座包容的城市

许多苦难的百姓在这里生存

无数人实现了幸福的梦想


这是一座英雄的城市

如今病魔肆虐

她甘愿牺牲自己

护佑九州千万城镇村庄


或者

我们正在经历的

不是生活应该的模样


但是

不熬过黑夜

我们怎么到达黎明

不经历这场苦难

我们怎么知道肉食者的肮脏 


就算命运不公

总有看得懂的上苍

就算春雨不来

油菜花也会顽强的绽放


武汉

我爱的城市

湖北

我的家乡


我们是九条命的神鸟

我们永远坚强!


海真乾元



冬冬/文

2020年2月5曰于海口


[编注:本文为海真老师的爱孑冬冬之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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